一句句质问连珠炮似的砸下,再加上他声如洪钟,这一激动一咆哮,真将守在室内的墨玉吓得够呛。
但是,那个被他口口声声质问的人,却完全没事人一样,睁着一双澄澈明净的眸子完全无动于衷地静静看着他。
从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更遑论能从她脸上看到愧疚害怕之类的表情了。
良久,待他气息喘均匀,她才淡淡问,“祖父今天来青玉轩,是兴师问罪还是探望弱得风一吹就倒的孙女?”
老安国公横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这个老不死可没空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小不修的什么变的,出去一趟,倒变得大能耐了。”
洛瑶垂着眼眸,淡淡道,“若连被动还击都不能,估计祖父你老人家如今也看不到我这个小不修了。”
怪她做得太狠?
将安国公府拖入漩涡名声扫地?怪她不留情敲碎继夫人戴了十几年宽和大度的慈母面具?怪她不给继夫人那群子女留一丝后路?
她若退了这一步,日后这安国公府只怕连她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吧?
他们想过给她留后路?
况且,她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稀罕而已。
“唉,你这个臭丫头!”老安国公瞪她一眼,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满则溢,懂不懂!”
“过刚易折!”他眯眼盯着她,摇了摇头,“得势便去尽,安国公府这大树若倒了,对你又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