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怪异地盯着马车看了一会,眼前的马车就是马车,外面根本无人。
一时半刻,他倒搞不清楚这些路人口中声声叹息同情的究竟何人。
思索片刻,才记起刚才有人说是安国公府原配嫡长女被拒门外。
“这位大婶,请问眼前怎么回事?马车里坐的是何人?又是被谁拒绝门外?”太子想了想,也不惊动旁人,观察一会,就有礼地向一个妇人轻声询问起来。
妇人打量他一眼,见他神情周正又礼貌谦逊,警惕淡去,望向太子双眼立时闪着八掛光芒,“这位公子你算问对人了,我就住这附近,这两天安国公府发生的怪事我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太子道,“那我运气真好,一问就问对人。”
妇人略有得意地点头,小眼睛掠了掠对面安静的马车,才小声叹道,“其实说起来吧,洛大小姐也真够可怜的,明明是自己家门,却被留难了两天也进不去。”
太子心头一跳,虽然很想快些了解详情,不过并没有失礼打断她。
反而露出耐心倾听的神情,果然就听妇人接着说,“听说智空大师曾给这位大小姐批命,说她是什么命定天寡不吉之人,就是这句话被人用来防住了她。”
妇人的解释虽然条理不清晰,不过太子还能梳理出事情始末,也就仍耐着性子听下去。
“说起来,这洛大小姐也够倒霉的,一出生就弱得跟小猫似的,才足月就被送离府千里之外的深山养病。好不容易养好病回来,又求得智空大师一次批言,谁料等着她的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