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心肝一颤,默默观察他一会,小心翼翼开口,“真不管?”

“不管!”老安国公索性起身走向寝房,“她爱在外面耗着就让她耗。”

福伯瞄着他气呼呼的背影,难抑忧心感慨一句,“外面天寒地冻的,大小姐从小身子就弱,一直在马车熬着,这……唉!”

老安国公背影明显僵了一下,随后怒哼一声,并没有理会福伯,反怒气冲冲拂袖走得更快。

“明明自己家近在咫尺,却不得其门而入,可怜的大小姐。”福伯见他不理,干脆大声长吁短叹起来,“在门口熬这么久,也不知外面会被传成什么样。”

老安国公脚步声重了些,冷哼声似乎也更大声了。但有一样不变的是,他始终也没回头直往寝房而去。

夜色更浓了,寒意也更重几分,不过这寒意根本钻不进赏微居暖和的屋子。

“夫人,雅苑那边没什么动静,想来也是被那丫头的倔强寒了心,这是撒手不管呢。”沈嬷嬷站在墨秋言身后,一边轻轻捏着她肩膀,一边在她耳畔温声细语笑道。

墨秋言听着她略带得意的笑声,闭了闭眼睛,慢慢道,“真撒手不管倒好了。”

沈嬷嬷诧异回应,“难道还会有假?奴婢瞧着这不像作假呀。毕竟他再看重那丫头,也重不过全府上下吧?难道他还会为她一个人,置阖府安危于不顾?”

沈嬷嬷觉得继夫人纯粹多心了。不过这话,她识趣的留在心里没说出来。

墨秋言闭着眼睛冷笑,“是真是假,再瞧瞧才知道。”

沈嬷嬷犹豫一下,又轻声道,“夫人,若是那丫头坚持熬着不肯从侧门进来呢?她在外面待得越久,这话可就越传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