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就见沈嬷嬷怔一下之后一脸惶恐跪了下来。

墨秋言皱着眉头,十分恼火地斥道,“我平日对你千叮万嘱一定要照顾好三少爷,断不能出任何差错。你是怎么当差的?长健他情况特殊,身边断断不能缺人,你现在却给我闹出如此严重的纰漏?这不是成心让人误会我这个主母待薄姐姐的孩子?”

洛瑶无声冷笑,从墨秋言那一声厉喝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要推沈嬷嬷出来顶罪。

“是奴婢疏忽,奴婢该死。”沈嬷嬷一脸羞愧朝着老安国公磕头,“今天宴会来宾超出预期,奴婢才自作主张临时抽调柏苑的人手前去帮忙;是奴婢考虑不周导致引发三少爷出了意外。”

沈嬷嬷声泪俱下的磕着头,还边磕边自觉用力打起耳光来。

目光划过她肿起的脸颊,老安国公脸色沉似黑炭。默了默,他扫了眼墨秋言,冷冷一哼,道,“今天这事暂且记着,以后若再出这样的漏子,绝不轻饶。”

这话,与其说斥责沈嬷嬷,不如说特意警告墨秋言。

沈嬷嬷还在呯呯磕头,“奴婢谨记老太爷的教诲,以后绝不再犯此类错误。”

墨秋言暗下松口气,连忙道,“老太爷,既然长健需要静养,不如媳妇留在这照顾他?”

“祖父。”洛瑶一脸忧心地看着老安国公,纯澈明亮的眼眸满是恳求,“三弟他会意外落水,都是因为这场宴会,如今他躺在这里受苦,我如何能只顾自己。还请祖父允许我留在这里守着他,外面宾客满堂,实在不能缺了祖父与继夫人。”

墨秋言牵强笑了笑,怜爱地看着她,“瑶瑶这话虽不错,可你才是今天这场宴会的……。”

“继夫人不必再说。”少女看了看床榻上了无生气的男子,一脸坚定道,“别人再重要,在我心里也及不上亲人。”

墨秋言纵不满被她抢白,这会也只能抿唇哑口。眼角下意识掠了掠那病弱清贵的身影,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