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说法,我也不想再亵渎酒的神圣功能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站起身,添了一下干枯的嘴唇,满口尽是苦涩。

“回去?呵呵,我一直就住在酒店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张丽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只得再次坐下。

“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我仰躺在藤椅上,把身体的重量尽数托付给看起来单薄实则异常结实的藤条。

“我知道!”张丽“呵呵”笑道。

“什么?”我奇道。

“晚安!”

……

关了灯,房间陷入单调的黑暗,这间客房的床铺非常柔软,空调里吹来的冷风让气温始终保持在无比舒服得范围之内,可是我辗转反侧了好久,始终无法入睡。

我一时的酒后失言,终于铸就了东明和张丽的恶果,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就像张丽所说的,一张被撕裂的白纸无论如何都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可是,当事情变得于事无补的时候,难道我只能以失眠来赎罪吗?

此刻,我很想找个人聊聊,于是我敲了夜鹰的房门,虽然夜鹰不是一个好的交谈对象,但只倾听,他一定很称职。

可是,并没有人应声。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夜鹰去护送曲仙茗回家照理说应该早就回来,可是房间里似乎并没有人。

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