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峥润没喝,那水直接从缸里舀起来,贵公子有自己的习惯,实在喝不惯这里的水。
沈南幸直接喝了,他来这里也算挺久的了,水在这也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
“味道清甜。”沈南幸对阮醉说。
阮醉朝他一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清甜还是假清甜,但也直接喝了。
方峥润往他们这边瞟了一眼,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他把瓷钢水杯往桌上一摆,伸长腿走到外面。
安静的校长办公室只剩下阮醉和沈南幸,过了会儿,阮醉出声:“他为什么来了?”
这世界的阴差阳错还真多。
沈南幸放下水杯,稍加思索说:“大企业基本都会做些慈善事,可能因为钱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
“那你呢?”阮醉倏尔转头,反问他。
“我吗?”沈南幸低头笑了一声,捏着掌心骨回答她,“醉醉,在我看来还是很稀奇的。”
他说的,可真是明了又不明了,阮醉把水杯放在破了皮的办公桌上,起身往外走,“我们去看看孩子。”
位于一楼的几间教室,刚好到了下课的时间,没有二楼。
阮醉看见方峥润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边围着一群小孩,都无比稀奇地看着他。
“哥哥,老师说我们要好好学习才能走出去,这是真的吗?”
一个小孩问他。
方峥润两手插裤兜,回答得漫不经心,可一点都没考虑他回答的对象是谁。
“不一定,你们前途未卜,唯一确定的是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