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黑的快,朦朦胧胧中不少摊贩已经亮起了照明灯。
阮醉托着箱子从本地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走过,根据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来到面包车点。
到沈南幸那里还要在坐上一两个小时的面包车,可面包车有专门停车的地点,要到沈南幸那里的话,估计还要自己走一阵漆黑的路。
最后阮醉上了面包车。
这一路走得格外跌宕,地路不算平,偶尔晃几下是常有的事,且越往里走绕的弯越多。
车上也不止她一个人,大家操着口方言你一句我一句,阮醉默默听着,用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她似乎……真回不去了。
司机主动跟她搭讪起来,看样貌说她不像是本地人。
阮醉沉沉应了声,当做回答。
从面包车上下来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阮醉往四周看了眼,黑漆漆的一片中夹杂着几处亮着灯的人家,灯光很暗,让人不由生出一股恐惧来。
可这里的村民似乎都习惯了,他们从车上下来后便各自回各自的家,只有阮醉一个人站在原地,脚踩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机是个热心肠,见状问她:“你去哪里塞?”
阮醉:“叔能再送我一程吗?”
两人各问各的,最后阮醉又说:“那个地方叫明望。”
“明望啊?”司机在嘴里重复了一遍,方言味很重,“阔以是阔以,但那个旮旯有点远,还不好走捏。”
“我加钱!”阮醉及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