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醉拿到包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包里瞅了眼,档案袋那么醒目的一个存在,如果不是她的,她会拿出来。
但是她没有,而且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最后重重压下去。
“为什么不打伞?”
沈南幸平静地抬起眼看着阮醉, 没去问不该他问的事。
阮醉一开始并不冷,她一路跑过来甚至还有些热, 却在静下来后才发觉浑身的冷气在发酵。
“没事。”她低头随口含糊了一下。
“阮醉,你可以学着不用逞强的。”沈南幸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两手握着衣襟往里拢的时候, 停住了。
他的目光里掺杂了阮醉看不懂的东西,这东西与他突然把她抱过去一样令人不明白。
沈南幸把她深深地抱在怀里,臂弯温暖。
这个拥抱令阮醉不适宜地想起十几年前妈妈临走前给她的那个拥抱, 也是下大雨的一夜,妈妈蹲下来将她裹在温暖的臂弯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后说:“醉醉,妈妈走了,你跟着爸爸要好好的。”
阮醉的目光从沈南幸温暖的臂弯中穿透到起风的窗户外,道路淅淅沥沥,风声孤独。
沈南幸喃喃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阮醉,还冷吗?”
阮醉嘴唇蠕动:“不冷。”
“不冷就好。”沈南幸将她抱得更紧,沉沉的思绪也压在外套上。
次日,沈南幸应玉姨的邀请再去阮醉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