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幸收起手机,他靠在太阳照过来的方向,眼睛暼向一时间手足无措的阮醉,嘴角微微牵起。
“南幸,是难于幸免的意思。我爸说,遇见我妈是难于幸免的喜欢,逃不掉的缘分。”
沈南幸主动跟阮醉说起他名字的含义,不过谈起他一直以来相亲相敬的爸妈,他的语气难免多了几分沉稳的骄傲。
阮醉微垂下眼,在心里细细嚼磨着难于幸免这四个字,不禁莞尔一笑,名字倒是好名字,爱情也是好爱情。
大概要很优秀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像他那样优秀的人吧,阮醉低头想着,靠在冰凉的墙上看地板砖之间的裂缝。
有一种裂缝,是美的,这叫线条的美。
可一个家庭若是有了裂缝,则是琉璃易碎,好物不坚牢,那也弥补不回来。
她的家庭就像碎了的琉璃,缝缝补补都会有痕迹。
沈南幸捕捉到阮醉情绪的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询问,而是盯着她在思考些什么。
直到陆北瑭进来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走走走,跟我安慰女孩去!”
因为跑上来的缘故,陆北瑭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胸口拍了拍,抬头望着一脸困惑的两人,贱兮兮一笑:“开导大师,来不来?”
——
下午三点的阳光,正南偏西的方向,打进咖啡店的橱窗里,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照得人热血沸腾。
阮醉身边坐着沈南幸,他脊背挺直,坐姿端正,不翘二郎腿,右手拿着小勺均匀地摇摆咖啡,听对面陆北瑭对他身边姑娘老妈子一般的开导。
“姑娘,你听哥一句劝,这种男人,为他哭不值得!世上男人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棵草,而且还是棵烂草……”陆北瑭停顿了下,继续说,“而且还是棵种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