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沾换好鞋,慢吞吞地朝她走过来,气质微痞,忽有点像穿着西装的斯文败类。
那架势,似要打她一般,苗脆想起那包妙脆角,下意识往后退,小脸溢出害怕,“哥哥,你、你要干嘛……”
她抱着睡衣退到墙壁,已经退无可退,脊背撞到硬邦邦的墙上时,心里的惧意更盛了些。
就在鼻腔要溢出一声“呜”时,男人没再靠近她。
他似在笑:“小孩,桶里只有两把伞。”
“……”
“啊?啊??”苗脆愣了一大下。
“你害哥哥,不得不用你那把,”男人拖长尾音,含了点幽怨,“丑丑的伞。”
“……”
只是……这个哦。
苗脆顿时松了口气。
她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你刚才的表情好可怕,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
都签了保证书了,这人应该也不敢打她,是她大惊小怪了。
她又说:“而且伞丑一点才好啊,伞长得丑,太阳和雨就会远离你。”
“……”
好半晌,男人低笑了声,拍拍她的头,“拿错伞而已,哥哥没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