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站在后面看着少年跃起的背影,清淡的眉角微微舒起。
呵,男版本的陈房房。
又换回来了。
清早五点的闹钟一响,陈圆圆一个骨碌坐起来,大眼睛灵动闪亮。一件印着一身小草莓的宽松式t恤被她豪迈地套头穿上,配了一条齐腿根的热裤,人就出到院子里面一通拳脚嗨哈拉筋。
姑娘的小细嗓子喊起声来别有一番感觉,院落里面的翠鸟也叽叽喳喳鸣着歌。
隔壁屋被吵醒的陈房房翻了一个身,抱着凉枕头继续闭着眼往里口钻,冷不丁被人拎着耳朵揪起来。
刚才还跟百灵鸟合唱的细嗓子,突地贴到了耳朵边粗声粗气地喊:“陈房房,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刚才还在床上劈叉大字型睡觉的可怜少年,被吓得立马在床底下找滚落了的毛巾毯子,盖他全身上下仅穿着的三角内裤,后脑勺又被削了一掌:“陈房房你聋了吗?”
陈房房总算扯过毯子裹在腰间,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光脚踩着凉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姐,再强调一下,我是个男……的”
话音未落,咣当一声关门的回响声炸得陈房房差点膝跳反应。
房里面哪还有陈圆圆的身影,只剩下陈房房的房门在力道惯性下仍旧咿咿呀呀来回在门框边弹着。
陈房房抹了一把脸,眼前突地浮现出昨天操场上陆彦那副清冷矜持的颜,忽然觉得他这么撮合飘飘欲仙的陆教授下凡来跟陈圆圆这种体内雄性激素过剩的‘女人’在一起,太缺德了点。
陈圆圆风风火火地回屋里,提着脸盆毛巾简单冲了一个澡。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白得像出水芙蓉,两个小脸蛋热红的像刚摘下来的樱桃。
人站在来顺手揭了一张旧日历,拿了梳子坐下来梳头发,瞥眼看了下日历上红色醒目的数字,默算了下离高考也只有25天了。
小宇在家过了个周末肯定就得走,剩下的时间也顾不得陆奶奶了,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挺孤单的,陈圆圆打算再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