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他唯一的书包也被他遗忘在了餐馆。
他就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林悠悠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可瞧着那木板床上躺着无神的沈温言,林悠悠心中也不太好受。
她忘了。
现今的沈温言只有十三岁的年龄,除了尤阿丽那样的黑心老板,谁敢冒着风险去招一个少年去干活?
可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沈温言被那黑心女人毒打。
小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地过着自己天真无邪的生活,赚钱养家、社会闯荡这种事情,理应交给大人来做。
即使她现在只是一只小香猪,可她的灵魂却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大人。
这是林悠悠第二次单独来到这个有些破旧的广场。
小心翼翼环视周围,生怕自己再次遇见阿黄那个流氓痞子。
九根柱子包围的环形广场边上,坐着一位老人。
沾染着泥泞的双手,沧桑而又褶皱巴巴,黝黑的墨镜下是一双混浊的双眼。
老人看不见,所有的情感都通通汇聚于二胡声中。
凄凉而悲惨。
应景的二胡声,再次让林悠悠不禁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境遇,心头一顿,嚎啕大哭起来。
说是赚钱赚钱,变成猪的她该怎么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