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妘绯烟反应，也来不及看清红衣的动作。就听耳边响起五长老的惨叫声，一掌下去，灰飞烟灭。

妘绯烟下意识想要转头看去，红衣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她的眼睛，笑道：“不看也罢。”

妘绯烟没有说话，任由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路领着她离开了鬼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红衣的手从妘绯烟的眼睛上拿了下来。

她抬头去看，入目便是鸟语花香，和人间的景致相差无几。亭台楼阁，二层小楼，适才鬼市中看到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

红衣牵着她，将她领到了石桌前坐下，为她倒了口水。

妘绯烟拿起杯盏，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两人半晌无话。

“我以为，你会说我。”最终，还是红衣开口打破了寂静。

“说你什么？”

“说我杀人如麻……”红衣抬头小心谨慎的看着妘绯烟，那副样子哪里还有大反派鬼王的样子。

妘绯烟一直没有说话，并非是对红衣有什么看法，而是适才发生的事太让她意外。没想到昔日的天玄仙府五长老，居然为了修炼邪术，最终落到万鬼窟，成了那副样子。

她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开口道：“我曾也以为，邪祟是恶，不能留。可现在发现，以前的想法太简单了。”

世事无常，并非所有邪祟都是无恶不作，也并非所有修仙之人都一身正气。那些命不由己的邪祟比比皆是，如五长老那般道貌岸然的人也不在少数。

“正义为何，我心中自有杆秤，这天下并非黑白之分，还有灰色地带。我只求自己不忘初心，问心无愧便好。”

这世上，太多事不可说，说不清。

红衣深深的看了妘绯烟一眼，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