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只好自己伸出脑袋去,“王兄弟连着几日跑码头,辛苦了。长姐,后厨炖了牛骨汤,让厨子给王兄弟下碗面。”
盛莺这才想起来,点了点头对王宿说:“对对,今儿一早听府衙卖牛肉,我让下人去买了些牛腱子,捎带了一根牛骨……”
王宿点点头,不知道接什么话,干脆不开口。
“……”盛莺也打住话头,“你东家都发话了,那走吧。”
盛莺在府城帮盛尧维持人脉,是比王宿话多一些,她接触的人多了,说话滴水不漏。
王宿木讷地跟着盛莺走了。
他听说过牛肉滋味很美,但是没吃过,因为牛肉很难得,大庆朝不许宰牛,意外死的牛可以报官,官府允许了就能卖钱。但是在府城,往往官府刚允许,牛肉就被大户人家的仆人给分买走了。
等那二人离开书房前院儿了,乔知舒才扯了扯自己的脚丫子,小声骂骂咧咧,“看戏!我让长姐揍你。”
他像个刚出生的小狗崽子拿了吃奶的劲儿在吼叫,盛尧才不怕呢,还起身去拿了乔知舒的足衣袜,亲自给人穿上。
“小舅舅都这样大了,还要下人伺候穿衣呀?”小丫头声音脆嫩,一开口得罪俩人。
乔知舒打她屁股,“小舅舅的手不是要抱着你吗?哪有空穿衣啊?”
盛尧给夫郎穿好了之后,掐着小还笙的身板转圈圈,“谁下人呢?叫舅舅。”
“呵呵呵……”小还笙高兴地咯咯笑。
这个下午,小丫头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成亲,成亲就是大舅舅给小舅舅穿袜子,穿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