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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尽快纯化自己身上的血液的话,只怕渡劫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

宋淮像一尊大山伫立不动,巍峨不可攀。只是那周边爆发出来的,凶悍的灵力波动,却叫人望而却步,只得噤声不语。

后方金色波纹层层逼近,眼看着就要打到他们身上。坐镇的城主却无动于衷,压根不管他们的死活。

魔将歹心渐起,正想要取而代之的时候,那黑雾却先他一步,从口鼻喉中灌入,搅得他体内钝痛不已,恨不得早死早超生。

“城主…饶、饶过…”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魔将狼狈地趴在地上,七窍出血但未死绝。他低贱如蝼蚁,亲吻着宋淮的靴子,悲哀的请求:“饶了我…”

宋淮却八风不动,甚至还把书往后翻了一页。

疼痛叫魔将欲死,可本能又叫他苟延残喘。他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魔域内天天都有魔人互相残杀,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城主和魔皇。

那是来自血脉的压制,终其一生无法改变。

濒死之时,魔将却突然注意到了宋淮手里的书。从他坐镇后方开始,就从不在意场上战局,而是一直待在最后方。

他想要找什么消息吗?

魔将想到这里,体内爆发出巨大的生机。他抓住宋淮翻书的手,急迫地说:“大人…咳咳…关于那书…”

他只说了四个字,便因为血溢满喉咙,便个字也说不出了。生机从体内快速流走,魔将深刻地察觉到自己要死了。

体内又是一阵翻涌,那魔雾顺着他的喉管,从内至外。

与此同时,魔将的背上多了一只靴子。宋淮一只脚踩在魔将的背上,轻佻地问道:“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