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女声彻底消失过后,严不危原本平静的表情骤然破碎,只见得他猛得捂住心口,一抹殷红从他嘴角流下。
“咳咳咳…”
带着血沫的咳嗽震得胸膛不住回响,而那僧人此时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受伤颇重。
“小秃子我来啦,可算找到那姑娘要用的草药…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禅房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提溜着药包,满脸关怀的龚居仁。
他撇下药包,急忙跑到严不危的身边,将灵力逼入严不危的体内后,这才责怪道:“你伤势才有一点好转的倾向,怎么更加严重了?”他气得不行:“病人就该好好养伤,你又做什么妖?”
严不危在龚居仁的搀扶下坐正了身子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抹去自己的血迹,又仔细擦拭佛珠。
看得龚居仁无语至极,甚至想揪着严不危的耳朵,最好能给上他两巴掌。叫他清醒清醒,叫他知道现在他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免得一天摆着一张半死不活的脸,还不愿意就医。
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严不危这才慢慢悠悠的,给出了自己的交代:“没什么,一点小伤罢了。”
“呵。”
龚居仁冷笑出声:“好一个小伤,丹田受损严重,经脉瘀堵,这是筑基都不会出现的情况,结果出现在你身上了?”
“你这是在看不起佛修的自在心经,还是瞧不起自身的佛胎圣心?”
这一番话就差掏心窝子了,严不危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模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