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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到最后,严不危只顾得上心底紧绷的弦,其他的什么佛经佛理,全部忘了个干净。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为何修行要远离女子了。

而那边的女子没注意到自己的影响,甚至于啜泣声便作呜咽,叫一旁的僧人都放下了佛珠。

“仙子为何哭泣?”

佛修的声音听起来与寻常不同,慈悲之中少了些许无情和疏离,多了一丝关怀和介意。

而明扇正哭得天昏地暗,压根没心思分析这些。她还在因为自己“偷偷”哭泣,被意中人发现而感到窘迫。

只是越急,这眼泪越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以至于落在严不危的眼里,就是刚刚还哭得克制的女子,现在已经哭到眼鼻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了。

女子当真难懂。

严不危瞧着,轻叹了一口气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麻布,递给了正哭个不停的人儿。

“擦擦吧。”

“嗯…”明扇鼻子已经被堵住,却还是伸出白皙细腻的手,接过了佛修手里的麻布。

女子的指尖带着少女的清香,好像是点水的蜻蜓,落在了佛修的手心。却又触之即离,留下一抹清香,和心底的一阵涟漪。

明扇的手紧紧攥着麻布,放在心口的位置,许久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严不危则镇定自若地收回手,却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小指微微抽动,似乎想触碰涟漪诞生之处。

清冷的禅房似乎有了些许温度,不再是只有梵音。

还有女子的香味,和猛烈的心跳声。

阿弥陀佛。

严不危喉结微动,他不受控制地抬眼想看明扇。没有缘由,就是单纯想要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