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看台边,卫枝慢吞吞地把目光从不远处穿背带裤的男人身上收回来,说:“……在睡觉。”
背刺叹了口气。
在他的叹息中,理应在公寓睡觉的男人一只手扶着出发台,弯腰穿板——
出发台距离他们看台这边大约也有个百米距离,卫枝趴在栏杆边缘远远看着男人,看他穿好板站起来,用手调整雪镜时,好像是转过头,看了看台这边一眼。
卫枝没忍住,跟他挥挥手。
身后背刺嘟囔了句“你瞎跟人挥什么手啊小粉丝似的”。
卫枝扒着栏杆回头瞪他,被她这么气势汹汹地瞪了眼,背刺还真有点儿发怵,愣了下叉腰:“我给崇哥告状了啊!”
两人还在互相搞瞪视,老烟压了压鸭舌帽,低低提醒了句:“他出发了啊,你们看不看比赛了?”
后面的出发台上,男人确实出发了。
云顶雪场的跳台他无比熟悉,一草一木,出发台轨道长度,要做什么动作到了哪儿该放板他清清楚楚,卫枝看到他比平时放板晚一些,小速度出的跳台——
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就看见半空中,踩着雪板,身上配色简单黑白相间的男人犹如一片落叶轻盈起跳,弯腰,屈身抓板刃。
斜轴翻转。
干净利落毫不勉强的五圈转完,他的高度还在那,于是踩着固定器的脚有一个明显的蹬板滞空动作,原本扶着板刃的手挪开——
抬手,前手抓住板后刃,拉住板,亮了个板底。
bstrilerk1800°longrab。
当他落地,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