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收回目光。
“你怎么过来了?”他盯着手机,假装不在意地问,“崇哥呢?没来?”
“上午那人送来第三医院了,我那个邻居是这儿骨科的,他看着碍眼把我赶过来了。”卫枝一口气交代清楚,停顿了下,问,“失望不?”
老烟:“失望什么?”
卫枝双手手肘压在病床边,眨巴了下眼:“不是姜南风叫我来的。”
老烟捏着手机的手僵硬了下,看她一脸天真地说最讨人嫌的话,心想也不知道崇哥清楚不他挑三拣四最后捡了只魔鬼回家。
他刚开始还想装一下。
这会儿被揭穿了索性就不装了,翻了个身,盯着卫枝:“她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
“没哟,”她微微眯起眼,“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已经分手了吗?”
她真的很会挑拣关键字,那么多词不会用,就非要用那最触目惊心的两个字,老烟想了想,说“还没”,犹豫了下,又咬着后槽牙补充“应该”两个字。
卫枝捂着脸,眼睛笑弯了,要不是病房禁止大声喧哗,她可能已经大笑出声。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
单崇拎着食物进病房就看见背对着门坐着的小姑娘满身都写着愉悦,他一边问“又怎么了”一边往病房里走。
老烟看向师父:“你把她带过来气我的吗?”
“跟我没关系。”
单崇低头看了眼满脸幸灾乐祸的小姑娘,用毫无威严的声音象征性地斥责她别笑了,然后挨着她坐下来。
卫枝放下手:“师父被你吓得连颗大白兔奶糖都不敢随便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