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个回答。
就还挺顺耳的。
靠在床边,男人垂着眼,一晚上波澜无惊的漆黑瞳眸此时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破绽……像是被人用破冰锤强硬凿开缝隙,其实冰封之下并非毫无涟漪。
今晚各种言论听到耳朵起茧,知道内情的怕不是也觉得他很惨,各种目光将他捆绑起来——
却因为她一句稀松平常的“你只是可能要做的事相比起平常人来说有点儿多”得到了释放。
想到方才在车里,打开门的瞬间她那乌黑的瞳眸盯着他问他要不要抱一下,那双眼中如她现在说话时一样直接,是不带任何掩饰的纯粹与纯净。
她在他的面前,好像……总是毫无保留。
心里微微一动,他坐起来了一些,吞咽了口唾液,喉结滚动。
低低“嗯”了声,他耐心极佳没直接挂了她电话,就继续扔出送命题,陪她胡扯:“那你还想给我打钱?”
“嗯,”卫枝一点儿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难的,说,“如果你问我要我就不想给了,但是你不要,我就想全部都给你。”
“我问你要就不给?”
“主动问人要钱的不是骗子吗?”
“你主动给的就不是骗子了?”
“我可以不打到你账号上,”她用大聪明的语气道,“南城这边医疗条件挺发达的,我认识的人就在市中心大医院外科,肯定和奥托博克品牌有点儿合作,医生嘛,说不定能搞点内部折扣来……”
她连品牌都查好了,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觉得绕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