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你今天接戴铎电话听我摔了的时候哭了没?”
“……嗯。”
“那还差不多。”姜南风说,“你别哭了,板刃利也不是菜刀,伤口再深缝针就行了,你别蹲在旁边吧嗒吧嗒掉眼泪给人增添辛苦负担——”
卫枝揉揉眼睛,嗓音沙哑的厉害:“我没哭。”
听上去比哭了还可怜。
“南风,他手流了好多血,我能不能在这看着他包扎完再回去看你啊?”
小姑娘可怜巴巴卑微请求,“晚饭我喂你吃都行,你就再等我三十分钟……!”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姜南风莫名其妙,“戴铎不告诉你们我没事了……卫枝,您能别哭了吗?我没死,崇神也没死。”
“我真的没哭!”卫枝蹲在医务室外面,“我就是怕你在酒店不方便要等我回去……”
“真不用,”姜南风正经道,“你还真想伺候我?”
“那我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卫枝细声说着,真情实感地觉得这可太他妈是个难题了,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喜欢的人……
她正蹲在地上苦恼万分,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嗯?”
卫枝懵了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保持着手机贴在耳边、蹲着缩成一团的姿势,她慢吞吞挪着脚步,把朝向掉了个方向,一抬头就看见身后医务室的门框边,男人披着雪服外套,手上缠着厚厚绷带,斜靠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