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没什么的。
直到乌龟物归原主的那一刻,她清醒地意识到这十天在这冰雪之城的生活,无论喜怒哀乐,都真正的结束了……
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那也只与她有关。
而她的离开不会在这小小的雪城激起半丝涟漪,明天太阳东升,落雪依旧,山顶雪场的雾凇又会迎来很多慕名前来的人……
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抱着雪板钻进野雪区拍照打卡,谈天说笑,雪场依旧热闹。
突如其来的想法毫无理由,没有逻辑——
只有她被留在了明天的昨日。
她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像下午那样迈出冷静的步伐离开,抬起手,拂掉了睫毛上落的雪花,说:“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了?”
说出口可能就有点后悔。
也不知道会不会遭到嘲笑,然后被当做一个笑话分享……
可是脑海里的画面走马灯般蜂拥而至时,她根本没有思考与组织语言的缝隙——
他教她穿鞋。
他教她穿板。
他跟在她身后,教训她的视线,提醒她的动作。
他跪在地上,一次次将摔倒在地上的她拉起,然后自己在若无其事地拍拍膝盖上的雪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