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踩上去,懵懵懂懂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想了想又放开,改去抓他的胳膊。
背刺嗤笑:“你这样我没法滑啊,批准你抱我的腰……没事我单身,不会有人骂你的。”
想了想他建议的姿势,卫枝双手无力在空中抓了抓,最后小心翼翼地抓着背刺衣服两侧的布料,又抬起头看了看背刺,乌溜溜的双眼里写着五个字:我好了,走吧。
小姑娘刚才嗷嗷哭过,这会儿眼圈都是红的,加上本来就白,阳光之下,背刺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白皙面颊上青色的细血管与绒毛……
她这么乖乖地仰头望着大师兄。
大师兄也是个男人。
心脏难免不可抑制地猛然骤停三秒,他愣了愣,念了声“阿弥陀佛”,扭开头,不再看她。
弯腰捡起卫枝的板,一只手拎着她的板,另外一只手礼貌地虚护在她腰间,胯部带动轴力,他踩着雪板,将她带离山腰雪场的公园是非之地。
……
山下医务室里,卫枝一瘸一拐地爬上铺着白色床单的担架,坐在床上松开了雪鞋的束缚,她先舒了一口气。
雪鞋还挂在脚上没拿下来,主要是鞋子太紧,她需要一点勇气才能把它摘下来。
背刺看着她爬上床,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人,跟卫枝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医务室。
到外面,刚“喂”了声,就听见电话那边响起低磁的声音,略微沙哑:“找到人没?”
背刺心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跟装了监控似的,刚下山电话就来了……回过头同情地看了眼医务室里这会儿坐在床上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小姑娘,他停顿了下,收回目光,说:“嗯。”
电话那边停顿了下,显然没明白他这问题为什么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单音节来回答。
“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