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一双鞋。
也不知这房间里的布置是沈晏川准备的,还是租房时房东提供的:鞋柜里有新的男士拖鞋,卫生间里也准备了各类齐全的未拆封男士洗漱用品。
舒意直起腰,看着眼前没动静的人,努努嘴,“怎么不换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晏川没有动,神色莫名。
“我还想回来给你打电话呢,头好晕啊。”舒意自顾自朝客厅走,将垂落的头发挽起来。
说到头晕,她倒是想起一件事,“刚才在酒桌上我被灌了好多酒,还好陈娜提前给我准备了解酒药。”
话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点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也可能是委屈吧。
舒意迷迷糊糊地想,上一次在酒桌上碰见沈晏川,还是在铂悦君莱,沈晏川天降般出现,挡在她面前,拦住意图灌她酒的投资方。
这一次,他明明就在她身边,甚至和她坐在斜对面,却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早先被刻意压抑下去的情绪又莫名翻涌上来。
舒意哽了哽,“你还没回我微信呢。”
真奇怪,她明明不是这么爱哭爱闹爱矫情的人。
好像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像一根羽毛,飘落在她心上,有了千斤的重量,压得她心尖一颤。
沈晏川跟在她身后,慢慢走进了客厅。
站在光下,舒意总算看清了他的表情。
“我……”她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