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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一脸懵逼,她低头看了一眼后车轮的位置,辅助轮明明还在啊。

邓学军让她下车来看。

梁笑下了车,蹲在后轮旁边仔细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个辅助轮还在,但却是处于半折叠的状态,离地面有有整整十厘米,完全起不到辅助平衡的作用。

可是她在车上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这一点,潜意识里就以为还有辅助轮的存在,从而克服了恐惧心理。

也就是说,她刚才绕着花坛骑了好几圈,居然完全没有依靠辅助轮!

梁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邓学军解释道:“其实我平时就在调整辅助轮的角度,其实从昨天开始辅助轮就不着地了,但我怕你发现,就没调得太过头,看你适应了一天都没有感觉,我想你应该是彻底学会骑自行车了!”

他笑得十分欣慰,看着梁笑的目光,慈和的像是看到女儿第一次考满分时的老父亲。

梁笑以前不懂什么叫父爱,只能通过影视书籍,以及观察他人去想象,但是此时此刻,她像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父爱。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托举她探索着这个广阔世界,她不怕从高空坠下,更不怕前路有任何艰险,那么沉稳有力,却又难以察觉。

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连忙收回了视线,然后翻身上了自行车,绕着花坛又骑了两圈。

恐惧消失了,路灯将前方照得分外明亮。

梁笑踩着脚踏板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吹拂她的脸颊,她只觉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回去后,梁笑把这事儿说给梁飞英听,还说她真的觉得邓学军是个很好的父亲,梁飞英居然哭得稀里哗啦。

梁笑心说至于吗,但其实梁飞英不只是感动,她更多的是在心疼梁笑,寻常孩子所拥有的再平凡不过的东西,在她女儿眼里却成了奢望。

梁飞英哭着哭着,就拿出羊毛线织起了毛衣,她说自己跟邓学军约好了,等今年春节,要让邓学军穿着她亲手织的毛衣,去感受一下东南省的寒意。

七月的时候,梁飞英收到了吴海洋发来的周岁礼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