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一个大夫,要是在死后还要连累到别人,那是何等的可笑,又是何等的讽刺。
凭着这个信念,她又撑着残破无力的身体走回竹林。
才走没几步,一柄长剑已经贴在她的脖子上面了,凶狠带着敌意的声音也在质问她。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这本该是她想问的,却在对方嘴里问出来,剑已经架在脖子上,突然间她不那么害怕了,反而讽刺的笑道:“要动手就快些,只不过请放过竹舍里的人,得罪你们的是我,与他们无关。”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没有得罪我们,只能说你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然而那人手中的长剑正要动,就被一颗石子弹到地上。
只听后面有人说:“荆尘,住手。”
听到声音文荆尘立刻收起手中长剑,打量这眼前的小姑娘,那表情明摆着不喜欢眼前的小女子,眼神瞥到她胸口的伤,却假装没有看到。
而这时候屋内的那个人又说:“带她到偏舍去,拿我的一套衣服给她换上,记住别让血迹污了我的住处,还有,外面的那些蟑螂老鼠也一并清理了。”
只是一个声音,就让她晃了神。
一个干净素雅的声音,声音里面不带有一丝感情,但是又不似寒冰那样刺骨,那是湖水一样的干净平淡,空灵动听。
往竹舍里面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那里,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台洒入屋内,却照不到那个人的身上,在他身上似乎覆盖着一层看不见的冰霜。
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连外面的树木都发了嫩芽,可是怎么看,这个男子身上的冰霜却没有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