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见状,也不再和谢行暮硬碰硬,扔掉手上的匕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空枪,飞快地更换弹夹。
谢行暮想要冲上去,可面前这名满脸是血的打手却拼命拖住他,眼看那人已经更换好弹夹,就要对自己开枪。
轰!
一辆银白色的轿车突然出现在桥头,将散落在地上的轮胎和汽车残片撞上了天,但轿车却丝毫没有减速之势,对着后方那名举起枪的打手直直撞了过去。
那名打手惊恐的瞳仁里,轿车瞬间放大已至眼前,他还来不及调转枪头,就听见了自己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身体随之腾空而起,世界在模糊飞旋。
谢行暮只停滞了一瞬,就立即对着前方攻去,拳头再次狠狠击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那打手在目睹同伙被轿车撞飞后,已经又惊又怒,此刻再中一拳,顿时狂性大作,嘶吼着握紧匕首冲了上去。
虞楚撞飞那人后,轿车继续往前冲,他全力踩下刹车,轮胎在桥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滑行一段后停了下来。
他准备下车去帮谢行暮,可刚推开车门,就看到桥栏上站着的虞时倾。
虞时倾没有去看那辆车,他现在只想解决掉谢行暮。雨水将他脸上的血迹冲刷成一道一道的,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
石栏上长着斑驳的青苔,下雨后又湿又滑,他双手握枪,对准了谢行暮的方向,可那辆车仍然半挡着人,的确不是个开枪的好位置,于是他脚下又往前挪移了半步。
落脚处就是一片青苔,虞时倾脚下一滑,身体往外趔趄。
他伸手去搂旁边的石柱,可没想到这石桥本来就年月已久,再加上开始经受了爆炸,石柱在他抱住的瞬间就断裂,和着一段石栏齐齐坠向河里。
匆忙中他另只手抓上了桥面边缘的凹缝,终于稳住了下落的身形,整个人就悬挂在空中,手上的枪也掉入深谷的洪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