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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几本书后,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笔记本封面,正是原身的那本日记。那次他看过一次后,放回书柜再没有动过,想不到这次也一起被带了回来。

虞楚拿起那本日记,想起了原身和虞时倾,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便随手翻开了一页。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岛上来了好多人,我本来以为和以前一样在房间里不准出去,但爸爸却牵着我和哥哥,一起站在大门口。妈妈对不起,我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就做了手工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我只允许我喜欢他这一天。

这应该是原身的最后一次记录,因为笔记本后面就全是空白了。

虞楚坐在地上,伸手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上面那个十字架吊坠。

这就是原身送给虞时倾的生日礼物,他自己手工制作的木雕。是用两块木头拼接成的,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看上去挺牢固。

妈妈对不起,我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就做了手工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我只允许我喜欢他这一天……

虞楚盯着吊坠,嘴里喃喃地念着日记里的话。

他为什么要说妈妈对不起?他送这个小礼物,为什么会说妈妈对不起?而且后面再不记录日记的行为,是否表示说他在逃避?因为是他妈妈让他保持记录日记的习惯,而他出于某种逃避心理,从此再也不碰日记?

有什么念头在脑内划过,被他瞬间捕捉到了,倏地站起身,握着那条项链出了客房。

他在储藏间找出工具箱,用螺丝刀对准十字架相连的缝隙,再用锤子敲击螺丝刀尾部。随着刀尖嵌入,十字架的缝隙一点点扩大,终于破裂成了两半。

一柄铜黄色的精巧钥匙,就静静地躺在其中一半中。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将室内照得雪亮,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虞楚在室内焦灼地走来走去,一遍遍拨打谢行暮的电话,可始终无法接通。

他知道虞时倾即将上法庭,也清楚这柄钥匙的重要性,这将是撬开虞时倾嘴的重要物证。

除了谢行暮,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看看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整,谢行暮他们要从看守所出发,现在估计还没到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