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被谢行暮带到后面的宿舍楼,进了二楼一间单身宿舍。这里面非常简单,只有一架床和一个衣柜,应该是谢行暮平常在单位休息时用的房间。
谢行暮在衣柜里取出套干净衣服,又拿出一条包装袋都没拆开的新内裤,连同洗发精和沐浴露一起,都放到一个盆里递给虞楚:“通道尽头是浴室,去洗一下吧。”
虞楚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便接过盆出门,走到通道尽头的公共浴室里。
这是一些小隔间,对面是个长长的洗衣台,他推开隔间门看了下,里面还挺干净,便将盆放到一侧的木柜里,脱掉脏衣服搭在门板上,开始放水洗澡。
刚洗了不一会儿,浴室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停在他这间隔板门前。虞楚抹了把脸上的水,正想问外面是谁,就见一只手将他搭在门板上的脏衣裤全部取走了。
“谢行暮?”他试探地问了声。
“嗯。”谢行暮在外面回答。
虞楚继续洗澡,听着外面传来搓揉衣服的声音,刚在头发上揉出泡沫,突然想起自己换下的内裤也被一起拿走了。
他僵住片刻,直到洗发液都淌到眼睛里才回过神,一边仰起脸冲水一边想,管他的,他自己要洗就洗。
不过尽管如此,耳根子还是浮起了一抹粉红色。
洗完澡,他换上了干净衣服,是谢行暮惯穿的黑色t恤和长裤。这套衣裤对他来说太大了,便将裤腿挽了几圈,t恤就松松垮垮罩在身上。
他端着盆推开隔间门,发现谢行暮已经不在了,只有洗衣台还湿漉漉的。
他趿拉着那双对他来说也过大的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地回了房间,看到谢行暮正在窗台上晾晒刚洗的衣服。
谢行暮转回头,飞快地打量了一圈虞楚,嘴角抽动了下,说:“好像太大了一点。”
虞楚一手端着盆,一手提着要掉不掉的裤腰,回道:“内裤也大了,我觉得屁股都在透风。”
谢行暮拿拳头抵着嘴咳了声,目光看向其他地方道:“先将就一下吧,等吃过午饭后,我再带你去买新的。”
虞楚说:“可是家里不是还有很多新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