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暮看着他瞪得大大的眼睛,只得推门出去,嘴里还继续道:“记得要刷三分钟。”又指了指他面前的镜子,“牙膏沫溅上去了,洗完后擦掉。”

砰。

虞楚伸脚踢上了门。

他刷完牙,打开淋浴头冲了个澡,将谢行暮送进来的衣服换上。这是一套崭新的运动装,白色卫衣和黑色长裤,谢行暮还体贴地将标签已经摘了。

出了卫生间,他看见客厅茶几上已经摆放着几只饭盒,一碗青菜粥和几样卖相精致的点心。

谢行暮正站在窗前抽烟,听到动静后看过来,注视了他两秒后,转头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熄,说:“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

虞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壁,便不客气地在桌边桌下,拿起碗筷开始吃。嘴里问:“现在是几点了?”

“下午四点。”谢行暮说。

虞楚沉默地吃着饭,有些狼吞虎咽,谢行暮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将那碟汤包的皮戳开,让里面的热气发散掉。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虞楚埋头吃了一半后才缓下速度,问谢行暮道:“你不吃吗?”

谢行暮又开始挑一条清蒸鲫鱼里的刺,说:“我睡醒也没多久,刚在粥店吃过了,就给你打包了一份带过来。”

虞楚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衣服,黑色短袖t恤和长裤,人看着很精神,不像是没有休息过的样子。

“你来我这儿干什么?我这条鱼饵还能继续钓鱼吗?”他咬着筷子头问。

谢行暮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漆黑,接着低下头接续挑鱼刺,说:“你哪是什么鱼饵,你是祖宗。”

见虞楚停下吃饭在出神,他便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快吃,鲫鱼凉了会变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