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狭小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自己,觉得这件白色短袖t恤恐怕不太合适。掉下崖时穿的那套衬衣长裤还在,他找到谢行暮给他的那只纸袋,从里面翻了出来。

这套衣服的面料不错,被水泡过也没事,只是没有熨烫过,有些起皱。他将衬衣平铺在茶几上,去烧了一壶开水,倒在玻璃杯里当做熨斗使。

熨好衬衣,他又如法炮制将长裤熨平,换上一整套后,玉树临风地出了屋。

楼外花坛坐着几名光膀子的人,看见虞楚都停下了交谈,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虞楚清楚他现在这张脸虽然可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但面相还是太无害温顺。凭借变色龙一般的本能,他已经察觉自己顶着这张脸的话,装乖会更得人好感,所以便收敛了举手投足里散发的魅惑。

只是他不知道,在那些不经意的一颦一笑或者转身回头里,他的眉梢眼角,突然会跃动着一点让人心跳加速的东西。

他忽略掉那些注视打量的目光,穿过小院子,走在狭窄崎岖的巷道里。

至于找工作这事,他既没打算去念书,也没打算去培训班,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随便进了家店吃晚饭,老板娘坐在收银台后清算今天的流水,问道:“吃什么?”

虞楚看着墙上挂着的食谱:“牛肉面吧。”

“牛肉卖光了。”

“那杂酱面呢?”

“杂酱也卖光了。”老板娘头也不抬地说:“我们今天准备打烊了。”

虞楚问:“那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还剩奶黄包。”老板娘说。

奶黄包?虞楚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