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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盯着他沉默了片刻:“虞时倾到底是不是你亲爹?”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他肯定是我这身体的父亲,但心理上不是。”

虞时倾将原身母亲软禁那么多年,还掰断了他的手指,现在继续将他软禁在岛上,指不准哪天还会有生命危险。

虞楚本就是穿来的,了解虞时倾对原身做过什么后,更不可能当他是父亲。

他认真地思忖了几秒,安抚地拍了拍周暮的肩,“放心,我知道你一直不敢相信我,但我的确和你是一伙的,不会倒戈。”

“你的手指,和虞时倾有关吧?”周暮眼睛落到他手上,“每次提到虞时倾,你都会有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摸自己的小指。”

虞楚也不隐瞒,动了动两根变形的小指:“是的,他为了向我索要钥匙,就掰断了我的手指,那时候我只有十岁。”

他虽然没有亲身遭遇过那种痛苦,但提到这事,眼底还是多了两分戾气。

周暮拿着面包的手顿住,片刻后又拧下一小块扔到水里,问:“你将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了?”

“没有,就想起来这么一点。”

周暮也不知道信了没,但没有继续询问,两人就一起看着那面澄净的湖水,气氛开始变得静谧而柔和。

直到一声信息提示音响起,周暮看了眼自己手机,将剩下的半块面包放进虞楚手里,站起身拍拍自己裤腿上的碎屑:“你既然没事,就在这里帮我盯一会儿,今天人手不够,吴叔在叫我去大门口值岗。”

“盯什么啊?”虞楚问。

周暮道:“今天上岛的人这么多,很好浑水摸鱼,我怀疑阿邦会上岛,和你生物学上的父亲进行交易。”

“……啊。”

“所以得将他好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