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转过头,突然微微一笑,也学着那农民的口气道:“我不慌嘞,心里有数嘞。”

两人盯着电视屏幕,看那女记者采访完农民,又去附近的村子和一名大婶聊天,听大婶用晦涩难懂的方言激情讲述着什么。

因为是直播,屏幕下方没有字幕,虽然半个字也听不懂,但两人的表情似乎都看得很是投入。

“你就是他们要抓的内鬼吧?”虞楚视线没移动,上半身却靠近周暮轻声说了句。

周暮也看着电视,嘴里却回道:“也许吧。”

“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算计中?”虞楚问。

“嗯?”

虞楚道:“你那天突然要在我屋里洗澡,然后让吴叔觉得我们关系不正常,顺理成章就搬到了我屋子。和我住一块儿的话,人家抓内鬼也不会抓到你头上。”

周暮转头看向他,视线变得很锋利,带着迫人的压力。虞楚却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着,并昂起了下巴。空气突然凝滞,气氛也开始逐渐紧张。

“大叔,哎大叔,又碰到你了,刚才我采访一位大婶,她说这次石桥垮塌,是村民牵牛从上面经过压塌的吗?”

那名女记者的甜美声音传进虞楚耳里,让他有刹那的分神。

“胡说啥嘞,莫名其妙啊。”先前那名农民的粗噶嗓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

周暮突然转过头调开视线,继续看电视,嘴里却跟着说了一句:“胡说啥嘞,莫名其妙啊。”

室内的紧张气氛如同气球被针戳破,陡然散得无影无踪。

虞楚也不再追问,拿起桌上虞时倾给的那筒茶叶,丢给身旁的人:“去给我泡茶,我要喝茶。”

周暮顺从地接过茶叶,却直接塞到茶几下层,起身离开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