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难道真的不睡觉,去沙发上继续看球赛?”虞楚搂住他脖子,挑逗性地对着他耳下两道抓痕吹口气。看到那块皮肤瞬间冒出小粒,有些得逞地笑了起来。
周暮面无表情地腾出一只手,将他嘴捏住,转向前方,走到沙发旁时,把人丢了下去。
“哎哎哎,你轻点,我现在可是个伤员。”虞楚在沙发上弹了两下,赶紧抓着椅背才没有摔下去。
“态度真是恶劣,刚刚才帮了你,转眼就翻脸,早知道我就该说,那抓痕是你对我动手动脚,我和你对打反抗的时候留下的。”虞楚不满地瞪着周暮。
周暮也不理他,只拖了张小凳在沙发前坐下,将他的那只伤脚拿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那只脚踝已经肿得有些厉害,皮层下隐隐透着乌青。接着从旁边的药瓶里倒出药水在手心里,两手搓了搓,覆上脚踝开始揉捏。
“轻点,轻点,你到底会不会啊,轻点……”虞楚紧张得想要去拨他手,但发现脚踝并没感觉到疼痛,这才慢慢放松,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周暮的手劲恰到好处,手法也相当熟练,虞楚觉得一直隐隐持续的胀痛感没了,脚踝被揉捏得很舒服。屋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发出很小的声音,虞楚闻着那股药香,仰头看着天花板,问道:“周暮,你家里都有谁啊?”
周暮用大拇指和食指按着穴位,嘴里回道:“没谁。”
“没谁?”虞楚收回视线,平躺着去看周暮,“你也是孤儿?”
周暮听到这句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是孤儿。”
“哦。”
等到按完脚,周暮将药箱收拾好,抱起虞楚往卧室里走,“你这脚睡一晚就会消肿,明天等你起床的时候,就会好很多。”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虞楚转头看向已经透进光亮的窗帘。
“那今天中午就会消肿。”
虞楚被周暮放到床上后,故意往里挪动,腾出半边空床后还伸手拍了拍,邀请道:“来,陪我一起睡吧。”
周暮转身就往外走,虞楚对着他背影爆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