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恬心里一紧,担心自己可能已经露馅儿了。
要怪就怪这本破小说,连个完整的剧情线都不告诉他,眼下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不好意思朱伯,我前几天病了一场,醒过来就有点记不清事情了,”商恬仰着一张无辜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瞒您说,我连您是不是我干爹都不记得了。”
这半真半假的话让朱伯直接笑了出来。
不过笑完又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不记得也罢,商先生,就是请您去吃顿饭,您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另外,我们也没有养父子这种关系。”
商恬讷讷地“噢”了一声,这老头儿话里话外的疏离他能听得出来,想必认干爹这事儿怕是要黄。
混吃混喝的美好未来瞬间成了泡影,吃完今天这顿,明天迎接他的还是熊哥牌洗脚水味的便当。
商恬心里变得拔凉。
商务车有条不紊地行进了二十分钟,然后交通工具又换成了一搜快艇。
当快艇驶出海面时,商恬只觉得周身的夜色越来越浓,人烟越来越稀少,连自己的脊梁骨都一阵阵发凉。
要不是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啥也不怕,眼下真的容易被吓哭。
这场景太像正在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人口交易了。
商恬捏了捏拳头,把心一横——富贵险中求,为了满足五脏庙,死了也值!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将自己的定位发给了熊哥。
上岛之后,朱伯领着商恬来到一幢夸张得宛如古堡般的连栋建筑前,阴云将空中最后一点月光掩盖,只剩下窗内依稀的几盏灯火。
月黑风高,地广人稀,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单纯吃饭的私人餐厅啊!
商恬心里有开始打鼓,几根饿趴下的呆毛又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