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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司朝歌收到了妻子的?死讯。

女人选择了割腕这种还?算体面的?方式,她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裙,这是她与司朝歌恋爱时最喜欢穿的?颜色。

浴缸里的?水混着鲜血流淌到地上,而司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抱到了身边,也?许是母亲对于孩子最后的?告别?,又或者是想让这位毁了她人生的?小小的?罪魁祸首见证她离开的?样?子。

司朝歌赶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自己的?爱人打?扮成了他记忆中的?样?子,永远的?离开了他,自己的?儿子躺在?被染成棕红地砖上,小手啪啪地拍打?着水面,朝父亲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实在?太过刺眼,刺眼到司朝歌很久都没再?敢去看儿子一次。

女人的?遗书上只有一行字:[我只想要成为一只鸟,所以放我走?吧。]

司朝歌按照对方的?意愿将尸体火化,骨灰则从山顶洒向了空中,他在?山顶的?小木屋住了近一年,才终于回到了俗世?中。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曜这个他本来就从未期待过的?孩子,每次想要对他好一些的?时候,却?总能想起司曜在?母亲尸体旁的?那个笑容。

看着越长越大的?司曜表情开心地朝他跑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司朝歌完全体会不到作为父亲的?喜悦,只觉得孩子无知的?快乐极其碍眼。

长期的?自我挣扎过后,司朝歌放弃了。

他给懵懵懂懂的?司曜事无巨细地讲述了母亲的?故事,并直接干脆地告诉对方:“我会抚养你、培养你,但永远不会爱你,你可以恨我,可以在?羽翼丰满后撕碎我。”

“你最好早些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alha,这样?我就可以早些见到她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清雅的?花香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在?司朝歌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司曜却?叫住了他:“我们要举办婚礼了。”

司朝歌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轻声说道,语气似乎有些释然:“你不会邀请我的?。”

“是。”司曜直截了当?地肯定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