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不是滋味地咬着唇瓣,这才想起章盈盈的伤。她走过去想要慰问一番,不想还未迈步,章盈盈已经自己出来。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明显哭过。指上贴了一个简单的创口贴,手里却拖着行礼箱。
“你这是干什么?”还未从黄草带来的疑惑里抽身出来,又看到章盈盈如此,她急迎了过去问。
章盈盈苦苦笑了一下:“我想通了,还是离开的比较好。”
黄叶不忍地握上了她的手:“不是说爱他吗?你真的死心了吗?”
“有什么不能死心的。”她唇角挂上了凄凉,“到现在还不死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指,轻轻地触上了黄叶的手背,指尖一片冰凉,似刚从冰水里出来一般,没有半点温度。
“祝福……你们……”艰难地出声,朝她绽开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苍白得随时可能化掉。
黄叶的心一痛,去扳她的肩:“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黄草……”
“求你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好不好!”她急乱地吼起来,打断了黄叶的话。而后,手一扯,将箱子扯到身前,甩开了黄叶落下来的手,头也不回地拉着东西走远。
她的情绪相当激动,黄叶没敢再追,愣愣地站在原地,无助地捏着几根指,很想哭。
章盈盈是她最好的朋友,十年交情,不离不弃,她以这种方式离开让她很不舒服。
她知道,章盈盈一定误会自己和黄草的关系了。
章盈盈上班第一次迟到,虽然是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但她严于律己,几乎没有迟过到。
黄叶透过办公室的窗子看到她急急的脚步,提起的一颗心才略略安定了些。看到秘书端着咖啡朝她的办公室走,黄叶走了出来,截下咖啡推门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低着头正在查看文件,虽然如此,黄叶还是看到她的眼睛肿了。
“搬回去住吧,我和黄草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那种关系。”她将咖啡放在桌上,轻声道。
章盈盈停上了手上的工作,慢慢抬头,将肿得高高的眼睛彻底显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样的她带着一种狼狈的坚强,看得黄叶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