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头到尾都沉默,完全没有要问的意思,他有些不悦了,问话的语调都沉冷起来。
“有什么需要问的?”不是没有,只是自己有什么资格问?没有转头,她反问,唇角勾起了自嘲。
拳头拽了一下,江凯伦的面色很不好看,两人再次沉默下来,空气里浮动着细碎的粒子,咯得两个人的肺都不好受。黄叶不舒服地轻咳了好几声,听到江凯伦说:“黄叶,就算念晚儿当真怀了我的孩子都没关系吗?你都不在乎,是吗?”
伸手掩唇,加剧了咳嗽的力度,两滴泪掉在手背,滚烫滚烫。黄叶听到自己回答:“你们才是夫妻,不是吗?”
不是不在乎,而是没有资格去在乎,只能把在乎藏在最深处,任谁都看不出来。
江凯伦彻底沉默下来,整个行程中再不说一句话,黄叶也如此。
车子到了分岔路口时,张剑回了头:“总裁,往哪边?”
黄叶这才回神过来,赶在江凯伦之前道:“去红海路。”江凯伦没有反对,他依然保持着缄默,仿佛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只是眼神沉得可怕。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红海路124号小区楼下,黄叶默然推开车门,转头去抱凯凯。
江凯伦的手滞了一下方才松开。
“孩子不是我的。”他突然道。
黄叶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最后默不作声地低头将凯凯抱走。凯凯很重,但她的脚步却轻快起来,像踏了两片云。
他刚刚的话让她的心情好转起来,原本像被绳子捆紧的胸口一时松懈,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她低头,在凯凯的小胖脸上亲了一口,眉眼里是无法隐藏的欢悦。
然而,一连两天,江凯伦都没有出现,更没有以任何方式联系她。
黄叶的心开始焦虑,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甚至连晚上做梦都梦到念晚儿抱着个孩子叫江凯伦爸爸。
从梦里被吓醒,看到外面一片清明的天色。新的一天,又来了。
抹掉满额的汗,她滑下床,进洗手间,捧起冰冷的水浇在脸上。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面色惨白的自己,黑黑的两个眼圈,有点恐怖片里女鬼的样子,连自己看了都觉得疹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