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又不能转身当成不认识般离开,她定在那里,手脚无处安放,很是局促。
商航宇歪嘴朝她笑了起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而后伸出拇指抹了一下唇角,朝她走过来:“赏脸喝一杯吗?”
酒店隔壁的酒吧,商航宇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张桌子,那里还摆着一瓶未倒完的酒。他大摇大摆地坐下,举指示意服务生多拿一个杯来。
“你……一直在这里?”黄叶注意到了地板上的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问。
商航宇没有回答,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杯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她面前:“不能和我结婚,和我喝杯酒应该没问题吧。”
黄叶本不想再喝酒,听他这么说,只能接过。他的杯子撞过来,两个杯子发出叮的撞击声,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这是一种自杀式的喝酒方式,可见得喝酒人心中藏了无限心事。黄叶喝过不少酒,已能从喝酒中窥出许多事情。
她不是滋味地酌了一口,好一会儿才低低出声:“谢谢你……没有硬结这个婚。”
商航宇的眉头一压,痛苦地闭上了眼。
“你知道吗?”好久,他道,“江凯伦什么都比我好,从小就这样。但从小到大,我只羡慕他一件事 他有妈妈。”
“我依稀记得,自己也有个妈妈,大概在两三岁的时候,我妈妈会每天抱我在大树下乘凉,这个模糊的记忆一直保存了很久,到我懂事的时候都还记得。只是,她的面貌太模糊,我根本记不起来。”
“江凯伦的母亲对他和他妹妹极好,好得让我羡慕,让我嫉妒,我想,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好母亲该多好。”他苦笑起来,受伤的表情愈重。
黄叶不由得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只想给他一些力量。
“你一定觉得我很幼稚吧。”他抬了眼,看着她的眼,“为了报复自己的母亲,竟然试图抢朋友的女人!呵 我就是那么幼稚。在你之前,但凡和伦亲近的女人,我都会抢!我想要她看到自己的儿子痛苦,想要她后悔!想要她本人痛苦!”
落在下方的手握成了拳头,积聚了力量用力握紧,拳头里握满的是恨意!
“我无数次看到父亲对着墙壁发呆,感叹,流泪,独自喝闷酒,又无数次被人从江家带回去,接受父亲严厉的家法,这一切,我都不懂,我更不懂的是,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谈起母亲。我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她长什么样,在哪里,为什么离开……很想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