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是个男人,家里的负担我不扛谁来扛!”他挺着瘦削的肩膀,十八岁大男孩急速地蹿着个头,营养却跟不上,人单薄得不像样。
他死都不肯上大学,拽着她的手就是不让她去交学费,那天,到底没有报成名。
她气得甩了他直接回了公司,他真的去找了工作。她只能让章盈盈带话:如果他不去上大学,就永远不会见她!
第二天,章盈盈给她带来了一张交费证明和他的一句话:可以上大学,但前提是她要承受得住他的学费。只要有一天让他知道她无力承爱学费,他就会义无反顾地退学。
他们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赛,她努力努力地工作,不让自己的财政出现问题。他耐心地等候,等着她的经济支柱倒踏后承担起所谓“男人”的责任。
父亲的病让他给瞅到了机会,当时就办了休学,气得她当场要跟他断绝关系。好在最后,被大家劝住,他和她重新划定了楚河汉界。
只要她本人承受得住,不会为了钱而做出卖自己的事,他就要继续完成他的学业。
他当时答应得很勉强,但还是点了头。
“姐,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提和我断绝关系,可以吗?”他那天曾这么对她说,他的眼里闪出了受伤的表情。黄叶的心口抽了一下,有些疼。
黄草并不是父母亲生的,而是街头的弃婴。
睁眼时,人已经到了尚市。
“什么?你去看了黄草?!你怎么可以这样!”房间里,尖利的叫声响起,分贝之高,足以震聋耳朵。
黄叶看向一边正在跳脚的章盈盈,耸了耸肩:“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好意思问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是你家小嫩草的超级追求者吗?为什么不带我去?”
章盈盈的两只眼珠几乎要爆出来,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样子。
黄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去?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她是临时起意要去的,并没有要见黄草的意思,所以没有通知章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