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里边装的都是季茗笙从前的东西,从婴儿时候的长命锁,太子妃为他做的第一件衣服,到第一颗换掉的牙,第一次给爹娘画的扇面,第一次被皇上夸的字,第一次写的诗……许多有关季茗笙的回忆,都放在了那个盒子里。
顾涔观坚持了小一段时间没掉的眼泪,几乎在瞧见太子妃的时候决堤,可他不能在太子妃面前哭,这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那日之后的顾涔观更是疯了一样的找任秋鸿麻烦。
起先任秋鸿不知道他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还亲自去见了顾涔观,皱着眉质问他为了什么利益相关的东西与自己作对,还说自己不是不能让出来。
任秋鸿那时候已经颇有手段,但他第一次没把顾涔观彻底绊倒,后面顾涔观越发熟悉这些事情,只会越发的难缠。
任秋鸿打算让大梁一蹶不振,再回到北夏去当皇子,拿到兵权来攻打大梁,到时候捏着兵权又有军功的自己定然比那些养在宫中的皇子有竞争力。
可他错算了眼前这个疯子,全然不计代价只为与他作对的疯子。
任秋鸿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跟一个与自己计划无关的人周旋,他只想让对方不再妨碍自己。
顾涔观冷眼看着任秋鸿,满眼阴鸷,叫人望而生寒。
他本就没打算瞒着,若任秋鸿想死了也做个明白鬼,那他也不是不能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