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笙解释了一番华远是神医首徒,对治好他这件事颇有见解,只能减少这般在马车内独处的次数。
顾涔观也只是心里头不舒服,倒也没真的如何,甚至还牵着季茗笙的手叹气:“能让你好起来,我自是高兴的。”
听对方这样说,季茗笙心中一暖,虽说不知道为何顾涔观比前世更亲近自己了,但对他来说发小能够与自己更近一些,他总是高兴的。
回京的路走得并不快,也许是考虑到季茗笙身上还有伤,怕走太快了叫太孙不舒服,到时候本就震怒于竟有人敢刺杀太孙一事的皇上怕是要他们好看。
这般慢慢走着,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深秋。
外头的秋风将帘子吹开些许,露出季茗笙那张天一凉便更加病态发白的脸。
季茗笙受不得凉,顾涔观瞧见帘子掀起来,手比季茗笙反应还要快一些,即刻便将那帘子给按住了。
按住之后又将对方身上的狐裘裹紧一些,瞧着对方的模样叹了口气:“华远说能治好你,可这些日子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季茗笙听着对方那带着急躁的话语,笑了笑,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对方,说:“急什么?我这身子自己也知道,这么多年不见好,哪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起色,便是大罗神仙来了都做不到,别说华先生只是凡人。”
顾涔观见季茗笙为华远说话,眼底暗了暗,但脸上仍旧挂上笑容,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回到皇宫之后季茗笙先回了东宫,本打算收拾收拾便去见皇上,可刚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袍,便见皇上带着太医急匆匆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太子妃,太子没来,想来是被皇上派去处理政务了。
皇上时常会把一些自己觉得麻烦又能锻炼子孙的事务扔给季茗笙和太子,多数是扔给太子。毕竟太子虽也身体不好,但万一还能当几天皇帝,皇上总不能将全部资源都拿去培养孙子而放弃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