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季茗笙只当他是保持着太孙与伴读的距离,那时候想着小时候多亲近,之后疏远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可如今的顾涔观却没有保持前世的距离,甚至要更近一些,更像小时候了。
却又有些不同,这便是那怪异感的来处。
他瞧着顾涔观有些不同了。
季茗笙想着,抬眼朝顾涔观看去,随口说了一句:“这几日倒像小时候一般,我很高兴,你不像前两年那般远着我了。”
顾涔观从季茗笙手中拿回杯子的手一顿,脸上温和笑容更是一僵,一瞬之后才轻笑两声:“涔观与茗笙一块儿长大,本就该日日亲近在一处的。”
这话倒是从前季茗笙希望的,听了对方亲口说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欢喜,连那几分怪异感都被压了下去。
“只是日后若有个什么变故,还望茗笙不要怪我才好。”
季茗笙听见这话,脸上好不容易带上几分真心的笑容一僵,直觉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可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人是一块儿长大的伴读,自己与他亲密非常,不可能有什么变故的。
比起对方口中的假设,季茗笙还是更相信前世到最后都没有背叛自己的伴读。
第4章 赈灾(一)
顺天府到应天府,从北边到南边,须得走上好些日子,若是换成快马该是快一些,但季茗笙又因为这病弱身子一直没能习得骑术,是没法子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