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的人,鲜少有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
皇弟的小青梅很能干,很快就找到他父亲结党营私的罪证。阿娘判下来之前,朕去问了阿娘,秋后问斩,其家财产充公。
然后他跪在朕身前,求朕搭救。
那夜,东宫的红烛燃了一夜。
朕从没见过卑躬屈膝、曲意逢迎的他,他满脸不情愿,眼睛深处却又藏着被他按下的意·乱·情·迷。
第二天,朕以未来皇帝之祖父不可为罪人为由,请阿娘从轻发落。最后,他父亲被贬为庶人,其家三代不得入京。
一来一去,朕和他打平,暂时休战。
那一段时间,朕和他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平平淡淡。
朕偶尔和他品茶对弈,谈天说地。
说到兴头上,他仿佛示朕为知己,畅所欲言朝政之事,眉飞色舞。
朕看意气风发的姿态,突然在想,朕把困在东宫,到底是对是错?
朕娶他,究竟是为了所谓的征服欲还是什么?
当夜,朕没有留在他的殿阁中。
朕临走之前,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朕打马出宫,和小将军大醉一场。
小将军抱着酒坛子,半边脸隐在篝火后,跃动的火苗在他的琥珀色瞳孔中起舞。
他说:“太女君为人高傲,本性不坏。当初他遭殿下强娶,无缘朝堂,心中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