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汤色白似奶,顶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脂,明溪端起碗尝了一口。
她本以为会腻,没想到羊汤入嘴,竟然鲜而不膻,香而不腻。
老七眨巴着眼睛,期待地问:“羊汤是我做的,怎么样?不错吧?”
明溪夸赞道:“好喝。”
老七得意地挑眉:“那是,没参军前我可是酒楼里的掌勺。”
薛义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眯着眼睛揭他老底:“放屁。”
他转头看向明溪,笑说:“别听他的,他在酒楼那么多年,就学会煲羊汤。”
“义父此言差矣,凡事贵精不贵多,”老七老神在在替薛义山满上,报复性地笑了声,“不然义父怎么就守着义母,不找妾室。这都是一个道理。”
“兔崽子你……”薛义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在看见田英警告的眼神后,他登时泄了气。
薛义山连忙表忠心:“我家夫人能文能武,就算皇帝要把他的皇后给我,我也不要。”
说着他身子一歪,倒在田英的肩膀上,一边蹭一边道:“我有好夫人,别听兔崽子胡说八道。”
其余几位对这场景见怪不怪,大多神色自若地吃菜喝酒。
一个肩宽体胖的络腮胡大汉撒娇实在太有冲击感,明溪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旦开口,笑穴仿佛被点中一样,她怎么也停不下来。
深感受伤的薛义山下达了务必灌醉明溪的命令,得到命令的几人一杯又一杯敬明溪,直把明溪灌的不省人事。
田英没多少酒,抱起明溪朝房间走去。
醉酒的薛义山亲眼目睹自家夫人,打横抱起他的小义子,脑筋一个弯没转过来,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