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作为西三帐改变的开始,不是正当好吗?”
“我还是不明白,”花嫂不理解地摇头,“你的意思是要她们和你一样上战场吗?那样她们可能会死。”
她渴望少女的骄傲,但她心里明白,她这辈子都成不了像少女那样的人。
她只想活着,好好活着。
“死就死,”临娘接话,“就像阿水说的那样,我们贱命一条,死就死了,没什么值得留恋。”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像其他姐妹一样,死在花柳病下。”春四娘解开衣裳。
微黄的胸脯上露出一条条青紫抓痕,她的肩胛处则留下好多个牙印。
她把衣裳掷到地上,光着上身恨声怒骂:“这男人,老娘是再也不想伺候了!”
“横竖都是死,哪种死法都一样。”
“以前为了活,做尽下作事,听到阿水那席话,才算真正明白过来。”
面对群情激奋的女人们,花嫂心知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转头看向明溪:“舒将军会同意吗?”
“不知道,”明溪摇头,“就算舒将军不同意,他也不能阻止你们训练。”
不过从舒将军几次意图拔出西三帐来看,她可以预见,对于西三帐这种转变,他是乐意接受的。
“所有人都要训练吗?”花嫂不确定地问。
“当然不,”明溪抬起眼皮,“此事强求无用,需要自身愿意改变,方能有成事的机会。”
花嫂舒缓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