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鸣怔然,蹭的一下站起来。
比起明溪,他更像自欺欺人的那个:“我感觉的到,我感觉的到你爱我。”
陆争鸣陷入回忆:“你曾经亲手为我织了一个针织兔子。你为了织它,手指还被弄伤。”
“你说那个丑兔子吗?”明溪回忆起那个配色奇葩、做工粗糙的针织兔子,秦书雅的称呼还挺恰当。
明溪莞尔一笑:“其实陆先生不必太过珍视。路边摊随处可见,也不贵,只要五块。”
陆争鸣不由得一愣,仿佛像是受到暴击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他不甘心得说:“我被宋酌打伤,你总是去医院看我,还为我煲汤煮粥。”
明溪伸出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晃了晃,理直气壮地问:“陆先生觉得我这双手像是会煲汤做饭的手吗?”
“那些汤和粥……”陆争鸣瞪大瞳孔,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明溪下巴微扬,理所当然道:“医院周边那么多饭馆,什么汤还需要我亲自煲。”
陆争鸣无语凝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得不陈述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他慢慢抬起头,眼眸里积蓄着无限悲伤:“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复。你在用我对你的爱报复我。”
明溪不可思议地看向陆争鸣:“你觉得这就是报复吗?”
“爱而不得,难道不是最大的报复?”
明溪缓缓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爱而不得算什么报复,这不过是她追求以牙还牙的恶趣味。
不痛不痒,除了得到几滴鳄鱼的眼泪,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