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镜子站在宋酌面前,看他生疏地取出医用棉签,沾湿酒精擦拭嘴角周围。然后打开红花油倒在手心,双手揉搓淤青的颧骨,接着喷上云南白药喷雾。
等他上完药,明溪在他身边坐下,点开手机里的一个录音放给他听。
宋酌指尖夹着一根烟,正准备送到嘴边点燃,却被录音里男人的狂言震得手抖了抖。
“我接近他,就是为了她给你和我,生下一个延续我们血脉的孩子!”
明溪故作轻松:“真相似乎比你想的还要龌龊。”
她转头看向宋酌,询问道:“你想的是陆争鸣看上我的脸,好让我生下一个长得像秦书雅的孩子,是吗?”
宋酌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就是个畜生。”
“这事如果曝光出去,媒体恐怕有得报道,多好的新闻,”明溪眼眸半眯,虚伪地啧啧称赞,“玩木或许会因为他,被公众抵制也说不定。”
这不同于普通的出轨劈腿。
全段录音放出去,傻子都能听出他这是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当作可以替他和别人生孩子的生育工具。
而且,还是以爱为名实施哄骗,再以金钱为名将人踢开。
宋酌薄唇轻抿:“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被抵制。”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一旦被爆出来,必然会引起群情激愤。
特别是对于女性而言。
她们是人,一撇一捺写出来的、堂堂正正的人,不是资本家生育的工具。
“小老板,”明溪勾唇轻笑,“现在就看你能不能下得去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