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缓缓摇头:“罢了。”
明溪登上辇轿,浩浩荡荡的贵妃仪仗驶向紫宸殿。
宫里的人最会揣度上位者的心意。永嘉帝一碗红花汤灌下去,张贵妃虽有贵妃之位,却无贵妃之实。
而她虽然只是个昭仪,却俨然后宫之主。
辇轿停在紫宸殿前,明溪搀着百合的手款步走进寝殿。
永嘉帝半倚着龙床,见她来面露微笑:“朕以为你不会来。”
明溪坐在龙头圈椅上:“总要来见见,陛下近来感觉如何?”
永嘉帝没头脑地来了句:“朕驾崩了你当如何?”
明溪莞尔一笑:“自然是当太昭仪。”
一听太昭仪的称谓,永嘉帝一愣。
后来才想起在半年多以前他就废去她的贵妃之位,把她贬为昭仪。
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疲惫地闭上眼:“朕宠幸张氏不过几月,她便有身孕。想来这四年专宠你未有身孕,并非朕之过。”
明溪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笑道:“那是她有福气,臣妾无福。”
永嘉帝长叹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当初朕说你若得子,男为太子,女为栖梧公主。自己的孩子手握大权,不比仰仗别人的鼻息要好?”
明溪没有搭话。
永嘉帝自顾自说下去:“后来朕想到太子体弱,大权最终还是要旁落,”他眼神逐渐锐利,“你不愿生育,是否是想借太子病弱,独揽大权。”
“你有没有想过,哪怕动过那么一丝念头,”永嘉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告诉朕,你是不是也想坐上太极殿正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