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挑不出错,实际上确是相克之物,少用无妨,多吃则于五脏六腑有损。
霍阳颇为惋惜,没能加重分量。
“娘娘,陈御医正候在殿外,准备给娘娘请平安脉。”见明溪轻轻点头,百合打起帘子。
佝偻着腰的陈御医手提药箱慢慢走进殿中,明溪将手放至脉枕上,语气平静:“陛下近来如何?”
陈御医瞥了眼立在一旁的霍阳,低声道:“陛下看似龙马精神,实则内里已然空虚,”他顿了顿,“前几日,张婕妤娘子来向微臣讨了些香粉。”
男女欢好,若不动情,总有旁的东西能逼一把。
“走宫中记档了吗?”明溪询问。
陈御医慢慢收起脉枕:“依娘娘吩咐,此类东西不走记档。”
明溪嘴角上扬:“做得很好。”
目送陈御医离殿,明溪看向霍阳:“你怕吗?”
霍阳没来由一愣,这四年来少女从来都是吩咐他做事,没有问过他怕不怕。
他也把为她做事当作一种恩赐,没怀揣过一丝犹豫。
永嘉帝没有把他当人看,他恨还来不及,怎么会怕?
霍阳抿唇微笑:“微臣不怕。”
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浓烈的恨意,明溪感慨万千。
不把人当作人看,就别怪别人会选择背叛。